陶韶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了病房。

她太知道自己儿子那副德行,虽然心痛,却也管不了。

他身边有林暮萤,可能有生命危险。

可他身边若是没有林暮萤,他便会直接没命。

林暮萤看着陶韶离开的背影,无比自责。

“不用管她。”沈夜覃软软地拉了下林暮萤的衣袖。

“喂我。”

林暮萤便舀着粥,轻轻吹凉后,喂给沈夜覃。

他乖乖地喝粥,笑得心满意足。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这次是我及时发现了,万一出点意外呢?”林暮萤温柔地叮嘱道。

想起昨天的事情,沈夜覃神情黯了黯。

“我是不是吓坏你了?”

“我平时不这样的,我虽然有疯病,但是我不会伤害别人,你不用害怕。”他难掩着急地和林暮萤解释,生怕林暮萤会害怕他。

手中的粥快见底了,林暮萤放下食盒,叹气。

“我不害怕,我担心你。”林暮萤拉过沈夜覃的左手手腕,勒起他的袖子。

只见他肌肉线条匀称的手臂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新旧交替,而最重的一道伤,就是他昨天割的那一刀。

林暮萤心疼地抚摸着那些伤痕。

“这些都是因为我吗?”她嗓音微微发颤。

沈夜覃本来怕这些伤痕会吓坏林暮萤,正要缩回手,可见她不但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心疼,他心中当即涌出无数的情绪。

欣慰、委屈,还有幽怨。

“当然是因为你。”他撇唇,一改刚刚没心没肺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

“林暮萤,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你能不能离那些狗男人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