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想师兄想得紧,于是将腰带系好后去了师兄房里。
烛光不明不暗,暖黄色的光芒为房中添了一抹炙热。
师兄伏在桌边依旧写着公文,执笔的手腕有力地转动着。
胥朝起见状来到桌边,他看着纸上的字迹又想到那日与师兄一起练字。
“嗯?”师兄见他许久未动,手中动作不停,嗯声问道。
胥朝起琢磨了会儿,又偷偷打量师兄的神色,他向后退了几步道:“我去取个凳子来和师兄一起写字。”
他话音未落,便被师兄一把揽住,拥入怀中。
他坐在师兄怀里,挨着师兄的腿。师兄侧脸贴着他的额头,暖融融的触感从他的后背将他的全身笼罩,胥朝起窝在阴影里。
师兄将他的手与笔一起握住,缓缓在纸上落笔,写起字来。
胥朝起起初很是局促,有时他写好一个字,师兄会轻吻他的眼角。
胥朝起眼皮一眨,脖根都红了。
后来等他写得习惯了,终于写好一个字,师兄却没有吻他。
胥朝起疑惑仰起脖颈,等到吻盖下来,他才满意了。
这时师兄低笑,胥朝起意识到了什么,握笔的手颤了颤,他抿了抿唇,挺直脊背,仿佛自己是一个正直的人。
深夜,他写完了字,白净的脸上也多了几处吻痕。
他刚放下笔,却感觉笔杆有些不对。他按了按笔,笔杆从中间断开,断口处又多了个笔尖。
“咦?”他好奇道:“这莫非也是一件法器?”
“嗯。”
胥朝起:“天阶?”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师兄这儿的法器都是天阶以上。
“只是区区地阶下品,供人取乐之物。”
大掌将笔杆拿起,又是一折,笔杆长了,又生出一支新笔。
“它可生四千零九十六支笔,每一支都不惧水火,也可以按主人的喜好长。此物可画花草,皆能成真,又能引来水风雷火……”
说罢,他见怀中人喜欢,便将此笔送给了对方。
胥朝起对笔爱不释手,温朝夕见他喜欢这些奇怪的小玩意,想了想,他帮胥朝起拨起头发,顺便给了对方一把钥匙。
神库的门被打开了,温朝夕带着胥朝起走入。
里面数面墙放得都是神阶法器,紧接着是二三十架天阶法器,后面是地阶。只不过地阶法器里很多都稀奇古怪,有些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胥朝起看了会儿,眼睛越睁越大。神光晃得他晕乎乎的,脑袋也晕乎乎的。而这些法器师兄都送与了他。
神光的气势太高,将胥朝起照得站都站不稳,他最后是被师兄给背回去的,腰间挂着的钥匙一响一响,清脆的声音动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