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独自一人靠在榻上假寐,忽然他眉头微皱,缓缓睁开双眼。
这空气中的善意似乎浓郁了?
他察觉到不对,下了榻,朝着灵气最浓郁的水池走去。
鱼儿们一看到他就缩在了角落里,仿佛知道他极爱吃鱼。
胥朝起伸手在水里晃了晃,水只是普通的灵泉,并无特殊之处。
他手掌微蜷,湿润感忽然传来,他低下头,只见水池边似乎沾着什么东西。
胥朝起蹲下,朝着池壁下面摸去,一股温热舒畅的触感碰到了他的指尖。
他抬起手指,淡淡的善意萦绕,让人舒适愉悦,心都暖和了起来。
他的眼神幽深,睫毛微晃。
司命神君刚出了金殿不久,就遇见了大神君。
大神君一身神光,眼神淡漠,面容具怜悯之色。他是天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众所周知的仁慈公正,也是话语权最高的一位神君。
他瞥见了司命神君,疏离道:“你是将温朝夕的道侣偷偷带了上来?”
司命神君心慌了,连忙躬身:“是在下的错,在下也是想着早日让温朝夕飞升,对抗恶神。”
大神君抬起双眸:“荒谬!即便恶神攻来,也不能用无辜之人来逼迫他人。”
司命神君的头越来越低。
大神君向前走去:“司命,你主要是需要好好反省反省。罢了,一会儿将那孩子送到我殿上。”
司命神君弯腰:“是。”
大神君腰身笔直,一身白衣轻晃,在云雾中渐渐走远。
温朝夕用剑挑开云彩,直逼天界。
天界大门外,两位仙人正在看守。
温朝夕墨尾漂浮在云上,大步走了进去。
仙人见有修士上来,目瞪口呆,连忙想拦,他的同伴赶忙将他拉至一旁,带着对方躬身拜去:“见过掌门!”
仙人眨了眨眼,不知所措,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温朝夕闯入天界。
待墨尾远去,同伴连忙拍着胸口喘息:“还好还好!”
“你这是作何?”仙人不解。
同伴拍了拍他脑袋:“你也知我飞升前乃映天宗之人。”
“是又如何?天界不是有不少映天宗的修士吗?”
“那可是我映天宗的掌门,我都要叫声师祖!”
“怕他作甚?”仙人笑了:“你们如今都已成仙,他只不过是一修士……”
话未说完,仙人便遭到同伴一个爆栗。
“如何?当初也有同宗之人想着如何,结果下去还没得瑟,就差点被掌门削得魂飞魄散!”
仙人吸了口凉气:“他只是一修士。”
“可这修士压了近万年未飞升,我们这些后辈加在一起都未能敌过。更别说他是我师祖,我即便飞升也是映天宗之人,师祖若有令,我愿以命遵从!”
仙人闻言反问他:“可若神君们有命让你与他为敌呢?”
同伴怔了怔,低声道:“他是我师祖……”
仙人知道了答案,叹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