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到了,这次换我请你吃饭。”陈南抬手看了下表,然后说。
“不用了。”叶嘉珩淡淡地拒绝,“我有盒饭的,就不用麻烦了。”
“我特意来,你不吃,那才叫麻烦吧。”陈南的嗓子有些哑,像是一把小烟嗓子,淡味的烟嗓,拿捏得刚刚好的性感,语气平静地说话时,也让人觉得有很多的深意铺在下面。
“那就只能说抱歉了陈南。”叶嘉珩整个人始终像一汪死水,任你怎么说他都不会起波澜,“我想…我们似乎并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叙旧。”
他们貌似,无旧可叙。
这话,拒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陈南喉结上下滑动,他眨了眨眼睛,这人身上的栀子花味真好闻。
他偏头,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没有血色的唇,精致到有些锐利逼人的长相,吐着烟圈,雾气缭绕时,沧桑得像一个奔波多年的旅人。
叶嘉珩觉得,给他晕上淡黄的光圈,对方就可以说出一段很长的故事。
不过,他似乎并不想知道。
“是啊,和你叙旧,能叙什么呢?”叙我那见不得光的暗恋?还是叙自己差点就成功地让自己被他“强”了?都不合适吧,陈南看着远方,“其实你和我说过几句话的。”
“…”叶嘉珩沉默。
“我还问你过英语。”虽然他只是问他怎么读,“叶嘉珩,你再仔细想想吧,高中时,我们有交集的。”
嗅到了病态偏执的味道,叶嘉珩明白,需要快刀斩乱麻。
“那次校运会,我还问你要了你喝剩下的半瓶水。”陷入回忆中的陈南勾唇笑了,“你虽然犹豫了,但是你还是给我了,你可是有洁癖的人啊。叶嘉珩,我总觉得,你对我是不一样的。”是不是暗恋的人都会这样,总觉得对方目光扫过自己在的人群,他就是在看自己。
主动说了几句话,便觉得他也是想同自己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