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忘记说了吧。”蒋绪一边调酒一边笑道，“不过你火急火燎的样子挺搞笑的。”

“…”陈南无奈，“难得你会同我开玩笑…”说着说着就没了后话，目光落在远处，就彻底安静下来，眼神里流露着关切与心疼。

蒋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叶嘉珩正在清理桌子。

“唉，不就擦个桌子嘛，你那什么眼神。”

“他手上还有伤。”陈南顿了顿，“蒋绪，其实我无数次想过，我是名门家族里的贵公子，他是一个贫苦的普通人，我可以有千万种方法让他在我面前妥协和我在一起。”

“居然成真了。”调了一杯火红的烈焰精灵放在陈南面前，放松地靠在吧台边，“那你现在怎么不这样做？”

“没有成真。”陈南摇头，笑了笑，“骨子里的东西是变不了的。我在监狱里，也怨恨过他，想着自己出来，一定要绑架他，然后把他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胡作非为…可是，一天天过去，就只剩下想念，把自己熬成了一个疯子。”

“叶嘉珩果然是你情绪的缺口，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蒋绪自己把那火焰精灵喝了一口，甜味之后，是封喉的辣，辣得蒋绪的眼角有些红润，“人这一辈子，怎么想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做了有什么样的结果，更是另一番光景，陈南，我帮不了你什么。”

收回了目光，陈南看着蒋绪，“你后悔了？”

“后悔，也不后悔。”蒋绪垂下了眼，情绪起了波澜后又归于平静，“既然心疼，上去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