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笑得很慈祥，“问你的几个叔叔们吧，奶奶不挑食。”

蒋软软又挨个地问了，最后甜甜地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她才上幼儿园，不认识字，是蒋绪在一边帮着他认的。

气氛倒还一般，有小孩子在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再糟糕的气氛也不会变得难受。

等陈若言和金玉堂来了之后，便上菜吃饭。陈老太太让几人喝酒，然后和陈若言早早退席，他们在年轻人总归是不自在的，金玉堂笑得跟个二大爷一样冲回望他的陈若言挥手，让人赶紧走。

“来来来，这么拘谨干什么，大喜的日子喝酒完事了。”两个老辈不在了，金玉堂大手一挥，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挽起衬衣袖子，就开始倒酒。

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想给宋年倒时，叶嘉珩先开口说话：“金少，小年他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宋年乖巧一笑，望了叶嘉珩一眼，便低眉顺眼地倒了杯果汁，冲金玉堂拘谨地说：“金少，我还是喝果汁吧，谢谢您。”

金玉堂挑眉，不置可否，转向陈南，“陈南，不会你刚出院也喝不得吧。”

陈南垂眸浅笑，“喝得。”说完就想把自己的酒杯递给金玉堂，然后被一只手给拦下来了，“陈南，还是注意一些。”

“我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小南。”也没松手，陈南望着叶嘉珩说。他垂在桌子下面伤着的右手在细微地抖着。

叶嘉珩一愣，眸子动了动，搭着酒杯的手放了下来，没再多说。

陈南的唇小弧度地一抿，然后站起来把酒杯递给金玉堂。

金玉堂眨了眨眼睛，他不怕陈南，更不怕陈若言，但是他就是怵陈老太太。

还是别灌人家刚出院的孙子了。

轻轻将陈南的酒杯推开，“害，开句玩笑的呢，叶嘉珩，你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