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的神情变得很哀伤,他手足无措,像一个即将知道是自己做错事导致被抛弃的孩子,想挽留,却连扯袖子的勇气都没有。
陈南只得端着粥转到另一边,同样的结局。
“吃一点东西,好不好。”他带着哀求。
可是叶嘉珩连和他说一个字的想法都没有。
陈南丧气地坐在一边,胸腔很疼,止不住喉咙间的痒意,只得一声又一声的咳嗽,牵扯着伤处,疼得钻心。
一个躺着,一个坐着,沉默安静到令人窒息。
陈南一口一口地把粥喝完,却又冲到洗手间吐了个干净,粘稠白色的粥上,带着粉色。
“你……好好休息。”他声音小得不能再小,慢慢出了房间,找了止痛药咽了下去,像咽火炭一样让他难受。
天很快就黑了,枯坐在客厅成了一樽雕塑的陈南有了动作,他机械地下了一碗面端进房间。
“我要上洗手间。”叶嘉珩终于开口说话。
陈南眉梢有了喜意,他放下碗,“我……我帮你。”说着就从床底拿出尿壶。
“陈南,你不如直接掐死我,我不是废人,受不了这份屈辱。”
陈南沉默了,脸上大片阴影。
“我给你解开一只手,你就在床边用它吧,我只能做到这样。”他说完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给叶嘉珩解开一只手的一瞬间,叶嘉珩突然一拳挥在陈南的脸上,陈南脑子一翁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钥匙也打飞了。
叶嘉珩趁机放出alpha的威压,让后捡起钥匙打开了另一只手的镣铐,头也不回地就往卧室外走,四周的窗户全部焊死,透过玻璃,只能看见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森林,大门,是铁的密码门,他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