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快让鄢叁这个上药工具人窒息了。

她在内心苦苦哀求,聊聊天吧,随便说点什么吧,她对着宗主光着的上半身,还不能说话转移注意力,好尴尬啊。

“鄢叁。”

鄢叁立刻应声,太好了太好了,说说话聊聊天,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我都可以!

森守:“那天你擅自闯入我的房内,为的是什么。”

“啪嗒”一声,鄢叁手里的小瓷瓶摔在地上,瓶身耐砸,咕噜咕噜滚了一圈,滚到森守的脚下。

这还不如不聊。

说的委婉,可事情本身一点不委婉。

鄢叁没想到森守会突然提起原主先前蓄意接近他的事。

她仓皇去捡,飞快地想该如何回应,手指触到瓶身,碰上森守冰凉的手指。

她触电一般收回来,看着小瓷瓶落入森守手中。

瓷瓶漂亮,他的指节也漂亮。

氛围古怪,鄢叁莫名不敢抬头。

“为什么不敢看我。”

冰冷的指节挑起她的下巴。

她被逼着对上森守的眼。

“出于保护上古灵器的责任,也为了保护酒久,最好的方法是,让酒久成为名义上的宗主夫人。”

鄢叁“嗯”了一声。

森守被植入的“血痕咒”,除非结为道侣,安抚“血痕咒”不会再“失去”,除此以外,“血痕咒”是不会自己消除的,甚至会不定时发作地折磨他。

一般人能抗一两次就算厉害了。

在原文里,森守最初意识到对酒久的喜欢,又不想强迫她,让她出于责任而和他在一起,默默挨下了无数这样的疼痛。酒久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森守一直被“血痕咒”折磨。

似乎看出她的走神,森守捏着鄢叁下巴的力道稍稍用力,唤回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