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见。”鄢叁微笑,对上红涟的视线,“你放心,这一天肯定会来的。”

上次“真话水”的账还没跟他算。

鄢叁咬着下唇,想尽可能保住酒久。

慎岚开口说道:“如果你的朋友能劝服晏矜歌血液献祭的话,也不是不行。”

红涟嗤之以鼻,“不可能。你说的血液献祭,虽然不同于取酒久性命那样要她的全部的血,但基本是抽干他的灵力了。那位鼎鼎有名的晏矜歌?你觉得他会愿意?要我说,都不用去试,直接把酒久给绑回来得了。”

鄢叁一拍桌子,和红涟互瞪了一会。

慎岚叹口气,见鄢叁不死心,便提出不如就试一试。

他们联系上仙宗的人,将鄢叁送过去找她的这位朋友看看情况,能不能劝服晏矜歌。

倘若没戏,他们将按照原定计划,去三界大会上抓酒久。

“仙宗这么好进?不是得道升天才能去的地方吗?”

慎岚笑着解释,仙宗虽然神秘,传闻是得道升天才能去的地方,但和魔宗几乎是一个德行。不过一个擅长宣传,一个不屑宣传。仙宗的内部架构体系更是乱七八糟,虽有顶端的掌权者,但中下层里,都各自为营,谁厉害谁有话语权。再加上位于海面,地域辽阔,以各个小岛屿为单位,更是助长分裂势力的形成,因而收买一两个仙宗的人,不是什么难事。

鄢叁本还想提出说,她不确定棘歌在不在仙宗里。但慎岚不容置喙的样子,让她默默吞掉这句话。

慎岚和红涟不一样,他的做事方式和苏勾更像。看起来像在温柔地帮助她,试着用另一种方法解决问题,其实在逼着她做出选择,让她承认有些事不得不做,最终心甘情愿地放弃救酒久的命。

红涟歪着头笑了,好像明白慎岚的打算,“但你还是先去问问尊主的意见吧。”

-

近日,苏勾时常呆在宗里,处理事务。

鄢叁偶尔路过书殿见过几次。

他和森守做事的习惯不一样,森守是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

苏勾懒懒散散,看起来就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