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道侣契不都是女子先签吗?”

“……”

她哪里知道。

眼看要编不下去了,鄢叁想着办法转移话题。

她看着面前小案台上的果脯枣糕等等。

连她喜欢的小零嘴,都在他的梦境里精准还原了。

当时他们俩挨着看暴雨,对比棘歌还看起来很不安的样子,她一口一个枣糕下去,吃的很欢乐,那时候她还想喂棘歌咬一口来着,难怪当时棘歌会红着脸拒绝。

鄢叁强行逼自己从尴尬的回忆里跑出。

她试图先转移话题,“你想要酸梅子还是甜枣糕?”

晏矜歌看了她一会,好像在观察。

他忽然凑近了些,慢条斯理地说,“想要……鄢叁姐姐喂。”

“……”

鄢叁的脸黑了。

把她软萌到只会红耳朵的棘歌还回来啊!

“不行就算啦。”晏矜歌轻飘飘地说,“那我不签。”

窗外雷电交加,屋子也隐隐要摇摇欲坠之势。

晏矜歌的梦境可能随时要崩塌了。

鄢叁一下子没什么耐心了。

她直起身,拉过他的手,“别给我喊疼。”要去割他手指的血。

不管怎么样,命先保住再谈天赋不天赋的吧!

可真的下手,细细密密如小珠的血液从指尖冒出,她又狠不下心了。

万一真的就有人,像晏矜歌这样的人,是会为了执着的某样东西而甘愿放弃所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