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华也不啰嗦,起身就跟他往外走。
出发前,陆晚星跟司机说了地址,但离开城区以后,越走巷弄越弯曲,到后面导航失去了作用,还是靠陆晚星各个路口都提前说转哪个方向。
沈文华不是喜欢大惊小怪的性格,而且怎么说他都五十出头的人,但他高看了自己对陆晚星“自己过”的境况的认知。
站在陆晚星称为“家”的房子的门口,仍没控住脸色凝重了一瞬。
以为自己已经考虑周到,出口还是一句立刻后悔的话:“住这儿是不是不太安全?”
好在陆晚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一边配好消毒水拖地,一边说:“也不会,就是老居民区,看上去破,其实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人口流动也不大。”
沈文华道:“噢,是这样。”
他挽起袖子,也打算帮忙干点什么,陆晚星笑着说:“拖完地就走了,您坐会儿吧。”
他笑起来眼睛会跟着弯,神态很惹人开心。
沈文华也笑了笑。
陆晚星这房间不大,卧室、餐厅和厨房的功用挤在一个小单间,额外只添了个浴室,抽水马桶紧挨淋浴花洒,小得转不开两个人。
休学后,他在这里生活、画画,够用了。
他的东西也少,清理完地面上浅浅一层积灰,整个屋子就敞亮了。
房东在电话里说她下午再过来,叫陆晚星把钥匙放在窗台上就行。
两个人最后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下的东西,沈文华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头躺着一盒烟。
说一盒也不准确,包装皱巴巴的,封口朝外,清楚看得见是打开过的,且只剩两支。
边上有一个便利店里最常见的那种打火机。
透明的塑料外壳,印上去的字有些模糊了,能看得见里头打火机油的消耗量,也已经见底。
陆晚星神色如常,说:“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