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钱的无所谓,陆悉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可陆泽荣对他溺爱归溺爱,一旦严肃起来,他也不会非要对着干。
陆晚星原本不知道,但听他说完,也能大概想到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拿碗砸我,什么事都没有。”
陆悉冷笑一声:“哈,陆晚星,你还真牛逼起来了,隔段时间不给你点教训,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陆悉比陆晚星先懂得他们俩之间的“深仇大恨”和“不共戴天”。
记忆中,似乎是上一次见面,两个人还在分开时拉着手依依不舍,泪眼汪汪,下一次,陆晚星跟着丁凡惠到陆家去,如约带着自己在幼儿园得到的存钱罐,准备跟陆悉一起玩,陆悉就把他推倒在地,存钱罐也被摔得粉碎。
从那天开始,陆悉不准他再叫自己哥哥,在陆家的一切,对他来说,也都开始变成噩梦。
陆悉撕掉他的假期作业,扔掉他的书包,在大人背后搞一切能搞的小动作。
陆晚星拒绝替陆悉和他的玩伴去偷陆泽荣的香烟那天,被骗到阁楼锁了起来。
丁凡惠找了他很久,陆晚星在漆黑的阁楼里听见丁凡惠叫他的声音。
从平常到带上恐惧的哭音,他都没有回应,一直等到陆悉肯开门,放他走后门出去。
与陆泽荣仅仅一月一次的碰面,已经让腺体活动正值壮年的丁凡惠一直处于自顾不暇的状态,陆晚星与陆悉的见面是无法避免的。
他不会让丁凡惠发现他在陆家过得不好。
那天,在暮色中才出现在门口的陆晚星,被陆泽荣狠狠扇了一巴掌。
事实上,最初的好几年,丁凡惠的确以为他同陆悉相处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