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出名了?”陆悉说,“没想到还真画出名堂来了。”
陆晚星说:“是啊。”
陆悉顿了顿,皱眉道:“说你胖你就喘?不就出一本画册,以为自己成高斯了?”
陆晚星说:“你想说高更?”
陆悉气得手抖,眼一瞪,扬手就要对陆晚星泼酒。
一面凶神恶煞:“你他妈的丧门星!真以为读了几天书了不起?你们那个学校,不是我说,做饭的比教书的多,是个猪圈吧?你那教室,没人告诉老子还以为是公共厕所!”
陆晚星跟他读同一间大学,只不过在南北两个校区,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要骂只能是骂陆晚星的高中。
也在海城东郊,但距离他跟丁凡惠的住所四十分钟车程。
全校加起来两百多个学生,往上到了毕业班,人更少。
文理科教室各摆几张桌子就够,他的班主任曾开玩笑,称之为“精品教学”。
丁凡惠在陆家晕倒后住院那年,陆晚星升高一没多久,住校。
陆悉去学校找他,打照面第一句话是“陆晚星,这破学校真难找,还有,你妈死了”。
陆晚星的眼泪流到医院,走不动路,被班主任骑摩托送过去,发现丁凡惠在信息素隔离室输液,人好好的。
班主任还急着回去上课,对陆晚星也还不熟,只觉得他扒着门看丁凡惠的眼神叫人不忍,给他解释了几句护士安慰的话,说已经没事了,然后急匆匆走了。
陆晚星在隔离室外守到晚上,默默蹲在墙边,个子已经窜到一米七,但看着还是可怜。
丁凡惠转入普通病房后,才得以摸了摸他的头。
陆晚星焦急地问原因,丁凡惠只说是“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