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大了,情况又太棘手,再上手术台,是九死一生。
医院不建议继续治疗,丁家人也是这个意思。
他们在丁凡惠被标记之后,又生了一对双胞胎,比陆晚星小一岁多,但女儿已经嫁人,儿子也没读完书,在汽车修理厂做技工。
可能是刻意回避,陆晚星到医院时,他们刚走。
外婆说:“刚才电话里问你,你说有空,那就等等吧。你外公他……时间不多了,可能,就这几天。”
“昨天晚上,一直听见他叫惠惠。你坐着,等一等,让他见一面。”
他们从海城的一个角落搬到另一个角落,默默生活,从来没关注过浮华场,但也听到过陆晚星与沈和微结婚的消息。
沈和微跟在陆晚星身边,她当没看到,沈和微做的简短的自我介绍,也当没听到。
沉默坐了半个多小时,她看着陆晚星肖似丁凡惠的侧脸,突然又开口,讲了些陈年旧事。
等被陆家的小陆总标记的风波终于稍稍过去,没那么多记者蹲守在丁家门外,也应付了多数人权组织的慰问、调查,她跟丁凡惠的父亲带丁凡惠到医院,去做腺体摘除手术。
那个手术做的人不多,因为对寿命损伤明显,所以,只有极少数腺体严重癌变的人,才会选择这样的治疗手段。
一切都准备好了,术前检查却显示,丁凡惠已经孕十四周。
大约17厘米长的胚胎,悄悄在丁凡惠的肚腹中扎根生长,安静得没有在那混乱的三个多月里引起任何身体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