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件浅灰色的丝质衬衣,身量挺拔,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配那双漆黑的眉眼和冷淡的神情,浑身清贵,仿佛与典依岛上燥热的空气完全隔开,自成一派的漫不经心。
自从之前在沈家分开,陆晚星要求离婚不成,好在紧接着收到出版社给的访问学者的机会,回学校完成学分后,便离开临市,去了几年前本就有机会做交换生的公立美院。
陆晚星的本科大学整体偏向综合类,到了公立美院,像在岸上濒死挣扎后归水的一条鱼,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每一位醉心画画的同学与老师,都令陆晚星前所未有地体会到了“美术”两个。
他不再有能多出来放在商业出版上的心思,只知道不够地上课,也不停地画。
放在画廊的几幅作品,为他吸引来了成熟的经理人,积淀努力加上得当的运营,很快在业内崭露头角,各项荣誉纷至沓来。
他第二次有了踩到云端的感觉,不同的是,这一次,脚步是有迹可循的,他举目四顾,前路分明,不再茫然。
这之间一年多的时间,他与沈和微没有见面。
在渡轮船舱内的恍然一眼,陆晚星没能回过神来。
好在对方只是在等同伴,很快收回对视的目光,迈步离开了陆晚星的视线。
顶着酷热的日头下船上岛,即便有主办方派来的车迎接,陆晚星还是有些中暑。
催着赶着他今天到,就是因为晚上安排了宴会,照到场人数来看,隆重程度超过开展那天。
陆晚星吃过助理拿来的解暑药,在酒店房间休息,团队其他人分成两拨,一拨准备陆晚星的后勤,一拨先去酒店的宴会厅。
陆晚星的经纪人乔青刚进现代画的展厅,就遇到了拍卖行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