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在床尾向他的方向爬了两步,仰着脸问:“听到我说话没有?”
沈和微也没再继续擦头发的动作,水珠从他周身的皮肤还有垂下来的黑发上一滴滴滚落下来,有些在鼻梁眼皮和侧脸上留下轨迹,还有的直接掉在脚下的地砖上。
啪嗒,本该是被忽略不计的声响,此刻却被放大般钻进陆晚星的耳膜。
沈和微的眉目颜色似乎要比平常更深,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的状态,尤其是微弓的肩背,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前兆。
而他面前的陆晚星,是他唯一中意的猎物。
陆晚星迟钝地意识到自己与这间房的格格不入。
房间里的alpha信息素,早超过了正常值,陆晚星的割除部分标记块手术,让他对这一点后知后觉。
与此同时,在平时只是正常刺激的微量oga信息素,也开始在卧室内蔓延。
“沈和微。”
沈和微的眼神要笼罩住整个陆晚星般地落在陆晚星身上,但他退了半步,一手掌心向后贴在墙壁上,很慢地说:“晚星。”
他说:“晚星,出去。”
陆晚星慢慢打量他两眼,半晌,不懂似的问:“是易感期么?”
沈和微忽的又仰起头,胸膛起伏时,喉结抵着皮肤上下滑动。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是”字。
“你以前没这么明显的。”陆晚星像看不出沈和微此时完全不是适合给他解释自己身体情况的状态,还闲聊似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