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游了半个中原?干嘛,带我私奔吗?”任雀差点背过气去,他捏着楚虞的耳朵拎起来抻抻,笑骂道。
楚虞哭够了,再装下去怕把刚存好的水给放完。他假惺惺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卡丝兰大眼睛,哼了首欢快小曲。
任雀几乎能想到楚虞拖着他在海里狂奔的模样,像条开了循环播放音乐盒的海豚,奔涌在公海的浪花上。
“得不得给点表示?不然谁跟你走,卖闺女还要嫁妆呢。”任雀屈膝坐在沙滩上,细瘦身躯线条起伏,但该有的肌肉一点不少。他的琵琶骨形状诱人,笑意爬在脸上,却不到心里。
楚虞端坐在任雀腿上,视线觊觎地舔舐着任雀的胸膛、腹肌和大腿,末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勉为其难地献出了自己宝贝的尾巴尖。
“咕——”
他把尾巴摊到任雀手掌里,一翘一翘地往上弹动,像搁浅在沙滩上垂死挣扎的小鱼儿干。
“只有尾巴不够。”任雀捏了捏他尾巴上的软骨,调戏道:“我要你的鳞…”
他话还没说完,楚虞便有所意会地伸手,随便一撕,从尾巴上撕下一片又大又饱满的鳞。扇形鳞尾部连着皮肉,浅淡血点从薄皮肤下渗出,任雀复杂地看着楚虞。
楚虞把鳞叼在嘴里,探头过来,喉咙里发出清脆的暗示叫声。他半抿着鳞片,唇型诱人而粉嫩,看上去水润得很,很好亲。
他用澄澈的目光盯着任雀,凑近了,用鳞片圆润的一边戳了戳任雀的脸蛋。
人鱼有法,非家眷不得献鳞,人鱼在面对屠杀者是将殊死搏斗,战至最后一滴血流干也绝不轻易献出鱼鳞。可楚虞就这么叼给任雀了,献宝似的,半点不委屈。
就好像他不管要什么,楚虞都会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