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雀差点气笑了,他刚要说话,只见南若扑哧一声,眼睛弯得可爱。
“你就是太正经,只要你不说,没人能知道。”南若立刻打断还欲再说的任雀,指着房檐上楚虞在的方向,小声道:“你和他待几天,就知道那小家伙有多可爱了,真的,特好玩。”
“那你有本事备案去啊。”任雀压着嗓子,低低威吓出声。
南若只笑着,眼里流露出些许歉意。
这种态度,任雀一下就懂了。
“你没救了。”任雀脸色铁青,他压在舌尖的重话舍不得拿来谴责南若,挥袖转身,怒气冲冲大步走出去,刚下台阶,上头影子一晃,一条鱼从檐上直接砸到地上。
梨花树的枝干托了一下,抖落数片杂乱的老旧叶子,未开的梨花苞受不住这滔天灾难,随着楚虞一起压扁在地上,也算半个落英缤纷的场面。
“呜……”楚虞很小,从高处摔一下疼得要命,他努力爬起来,刚一仰头,对上任雀的视线。
那满是厌恶和嫉妒的眼神,比洛海冬天凝成的冰块还要刺骨,尤其那人的梵袍宽敞圣洁,如天上款款而来的谪仙。好看的神仙倨傲地抬着下巴,细长的眸子一瞥,旁若无物地向东房走去。
南若姗姗来迟,她焦急地跨过门槛,手忙脚乱地扶楚虞起来。
摔疼的小鱼崽慢慢甩着尾巴,满是泪珠的眼睛凝视那抹决绝的身影,鼻尖一红,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