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事。
“随便你们。”任雀抵着下唇,强作镇定地道,他转身回屋,又听南若叫他。
“任雀,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看家,知道吗?”
残阳如血,寂寥旷远,任雀没回头,因为他知道南若会回来的。
如同她每次远征后拎着一包糕点进家门的样子。
任雀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疼,像被人用重锤碾过,靠蛮力打碎各处骨骼,又用暴力手段强行拼接在一起。
最疼的莫过于心口,烙印的副作用显现出来,妖力流经后额外痛。
他身体近百年来越来越虚弱,强行压制才维持在勉强能看的水平,一着不慎,又得花许久休养。
任雀在心里问候了傻逼好几十遍,最后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床头放着许多慰问用的水果,还有一封早日康复的祝愿信。身上衣服是新换的睡衣,血迹被擦干净,手臂化翼的纹路仍然残留。
他没等下床,就听外间传来一阵乒乒乓乓锅碗瓢盆倾倒的声音,隐隐有东西快要爆炸了。
他吓得赶紧去看,以为家里遭了贼,谁知走到厨房,是楚虞围着围裙给他做爱心早餐。
“呜!”楚虞戴着隔热手套,卷着尾巴站在锅前,笨拙地搅拌里头的鲜虾生滚粥——当然,如果藏着几只虾尾巴的黑色黏液也能叫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