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偷人家果子的土匪鱼,任雀暗骂一声。
囚笼内。
巨大的龙弓展开,比全胜状态下更强大的蓝色弓箭有着梵鸟的羽翼造型,楚虞的尾尖镀上一层光影,弓弦满月,一箭朝崖鲸射去。
穷途末路,不过走狗。
一道血红光影在崖鲸身前张开,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声几乎要震破楚虞的耳膜,倾注一切的妖力在此释放。
龙弓之箭捅穿光影,楚虞反手握着巨大的弓,直直戳进崖鲸的脑袋。
囚笼内银光纠缠飞散,偶有天边红霞如血,黑雾丝丝缕缕融入夕阳余晖,风如刀割,弓体迸发出的光芒将楚虞的半边脸照亮。
孤注一掷的弓注入崖鲸体内,人鱼皇的冷光突然飘散殆尽,长鸣的叹息苍老悲哀,就此消散在空气中。
楚虞胸口一痛,猛地吐出一口血,他注视着弓体在最后关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崖鲸捅穿楚虞胸膛的一拳。
血,慢慢滴落,被囚笼吞噬殆尽。
“咳——”楚虞抬起眼,望进那早已疯癫的崖鲸心里。
“是我赢了……我赢了。”崖鲸嘴角挂着献血,他手掌一收,直接抓碎了楚虞的半颗心。
血如雨注。
黑雾重来,如猖狂取胜的妖怪,将两条鱼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大概是受到同样的冲击,锁链垮散,召集而来的海水从缝隙中溢出。
哥哥,楚虞要——
楚虞咬着牙,倒流的妖力逐渐消失,心脏处传来的剧烈痛苦让他重新体会过去的伤痕,他虚弱地抓着崖鲸的手腕,却没法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