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雀执棋,将夏横的白棋包围。
如果夏横如实回答而不是隐瞒,任雀大概不会死死记恨监管者多年。
“真相就是南若死了,其余细节说不说没有意义。”夏横反将一军,他吃了任雀几颗棋。“她不会想你知道的,我只是遵从她的遗愿。”
无论怎样解释都不可挽回生命,如果让任雀知道那求救信号只是发给他一人的,以任雀的性格,估计会自责到死吧?
“还真是无私奉献的领袖。”任雀瞥了他一眼,有点无奈和阴阳怪气。
“彼此彼此。”夏横露出毫不相让的笑容。
“所以呢,若水南岸和洛神府怎么办?”任雀又问。
夏横斟了杯酒,酒盏精致,醇香酒液色泽漂亮,任雀接过抿了一口,颇为好喝。
“楚虞前几日与我谈过。”
任雀脸色一木,想起了白天在他床上撕扯被子的活蹦乱跳鱼。
也对,楚虞比他早醒了一个多月,与夏横聊过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说要将王位归还给自己的弟弟,加入监管者,与你住在洛神府。作为交换,人鱼族与监管者通商,楚虞则接替洛神府的传承。”夏横道。
任雀许久才说出话来。“这是他的想法?”
“当然,我从不做强迫人的买卖。”夏横又给任雀斟了一盏,振振有词。
“算了吧,你做的强买强卖还少吗?”任雀叹息一声。
“主动提出和谈的是楚虞。”夏横落子,刚好封死了任雀所有的退路:“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他留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知道南若是人鱼的?”
任雀喝干酒盏里的酒,慢慢站起来,神色复杂地回望夏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