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如果是药物作用,一定不会是船上食物的问题,更遑论他因为没胃口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程南拆了洗脸台边的洗漱用具包装,拿出牙刷牙膏进行一番操作,开始边刷牙边复盘昨晚。
思来想去,也只有闻一冬给他的那瓶水可疑。程南在晚宴期间喝了大半瓶水,离开的时候直接将水瓶留在桌上了。
……是闻一冬有问题,还是闻一冬无意间被人利用了?
程南漱完口,撑着洗脸台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入眼便是锁骨肩颈上各种痕迹。他肤色偏苍白,那些混乱印记无比显眼。
算了,不管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程南暂时放弃思考前因,弯腰放水接了一捧往脸上扑,刚揉搓完眼睛鼻子,浴室外传来房门解锁的声音。
程南僵住身体,直起腰对着自己坦诚在空气里的身体沉默两秒,转头看着浴巾,忽然觉得或许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不明显的脚步声过了片刻才响起,直接朝浴室过来了。
程南满脸是水地转头,视线直接撞上走到门口的人。
钟尘宁浑身正装,只有领带被稍微扯松了一点,那感觉像是刚从会议室里出来。
想到自己□□,程南一时觉得这场面滑稽到没话形容,他转头想取毛巾擦脸上的水,钟尘宁却跨进浴室抓住他手臂,把他按进怀里。
程南这时候才觉得嘴也痛,可是钟尘宁并不体谅他。
或许他确实不值得被体谅。
不被原谅反而令人感觉释怀。
钟尘宁很会接吻,程南闭着眼想挣扎,但脑袋后面和腰后面的手是依然陌生的宽厚炙热,让他无法发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