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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你发烧了,发烧还练舞,你怎么想的?”于冷忍不住讽刺他。

“我跳完才觉得有点难受。”顾月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

“小白,你歇一会吧,一会就到医院了,要检查一下,阿冷已经给程归年打电话了。”赵羽安慰道。

程归年接到于冷的电话,赶紧往医院赶,他很内疚,虽然已经足够温柔小心,没有伤到顾月白,没想到他还是发烧了。到了医院,顾月白刚抽了血,正坐在走廊等化验结果。程归年满脸愧疚地看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小白,对不起。”

“我没什么事,年哥,我有点冷。”顾月白的脸更红了,拉着程归年的衣角撒娇。

程归年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坐在他身边抱住了他。于冷和赵羽交换了眼神,觉得他们的担忧有点多余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检查,顾月白是得了肺炎,还是初期,并不严重,但剧烈运动,脑供血不足,所以会晕倒,需要休息,至少十天,每天都要到医院打针、做雾化。程归年想了想,昨天顾月白跟着自己回家的时候,只穿了睡衣,所以,顾月白这次生病,他还是负全责。为了照顾自己的小王子,他请了几天假。顾月白的烧退了,开始咳嗽,他太瘦了,免疫力不好,咳嗽起来格外吓人。程归年听到他的咳嗽,总觉得他要把自己的肺也咳出来了,尤其是晚上,总要起来很多次给顾月白拍背。

到了第三天,顾月白好多了,他在医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李绩,几个警察押着他,到医院做检查。李绩看见了在打针的顾月白,还有陪在他身边的程归年,对了顾月白吹了个口哨,带着他的警察低声训斥了一句,带着李绩快速往前走,李绩对着顾月白笑了笑。顾月白被他的笑弄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个笑容非常变态。程归年握住顾月白的手,安慰他:“小白,别怕。”

“我才不怕他,大不了再揍他一顿。”顾月白说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程归年拍了拍他的背,给他喝了口水:“好了好了,你最厉害,快别说话了。”

之后的几天,都没有看见过李绩。

到了第七天,顾月白已经不怎么咳嗽,针快打完了,他想最后做个检查,就让程归年去排队,自己坐在静点室里等着打完针。静点室在五楼,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他看见门外闪过李绩的身影,一个人,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去哪。

李绩要逃跑的念头在顾月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拔下针,追了出去。李绩左转右转,进了一间器材室。顾月白赶到的时候,器材室里空无一人,他看了看,这间器材室有两个门,连通两条走廊。顾月白从另外的门出去,却没有再看到李绩的身影。他沿着走廊,走到了楼梯间,楼梯间的门口放着一辆推车,他推开门,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匆匆下楼,他没有犹豫,追了上去。穿着白大褂的人越走越快,顾月白加快步伐,追到一楼的时候,他有点喘不上气。楼梯的旁边就是一扇门,门外是装医疗垃圾的一大排垃圾桶,这里空无一人,顾月白看着这些垃圾桶,不像是可以藏人的样子。

当顾月白准备返回去的时候,突然被人勒住了脖子,顾月白觉得空气正在从他的肺部抽离,他本能地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却被越勒越紧。

☆、23

医院里的来苏水味道刺鼻,顾月白醒来,趴在床上,第一个念头是:我怎么又晕倒了?之后是后背的剧痛,疼得他哎呦了一声,程归年听到他醒了,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疼地问他:“小白,疼了?”

“疼。李绩下手真狠。”顾月白疼得直皱眉,心里却不安了起来。

顾月白记得当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他竟然克服了本能,恢复了理智,抬起手,用尽全力给了背后的人一记肘击,对方松开了手,是李绩。

李绩朝顾月白扑过来,顾月白一闪身躲了过去,回头踢了个空,被李绩顺着惯性拽倒在地,李绩不停地踢打着他,顾月白趁着间隙,抓住了李绩的脚,使劲一转,李绩一个趔趄,却只是跪在了地上,顾月白趁机站了起来,他还没完全好,体力流失得厉害,就快支撑不住了。

顾月白大口大口喘着气,没有再轻举妄动,李绩笑着朝他走近:“顾月白?真是巧,我还没有找你,你就来找我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李绩一点点靠近,笑了笑,“我生病了,不得不出来。”

“你生不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知道不能让你逃跑。”顾月白缓过来不少。

“醒了?你发烧了,发烧还练舞,你怎么想的?”于冷忍不住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