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连汪父那公事公办的秘书,下午送他来这里时,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说汪先生可能有点不解风情,让他不必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这种高岭之花,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oga时,是不是也这么一板一眼。
强行把跑火车般的思路拽回来,夏也忍住笑意,说:“没关系的,你先忙自己的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睡个觉哪里还用得着人陪。”
话音刚落,就见汪西迩眉间微蹙,似乎又想反驳。唯恐他再说出点什么过于震撼的话语,夏也忙道:“你累不累?要不先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他的语速很快,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睡衣袖口随着动作滑下去些许,露出一小截纤细皓白的手腕。
客厅灯在汪西迩进卧室前随手关了,他就站在室内和室外分割出的明暗交界线上,眸光很沉。
alpha带着天然的压迫感,投过来的注视如有实质,分明此时两人的后颈上都规矩地贴着抑制贴,夏也却还是有点发怵,腺体处似乎腾起火来。
好在汪西迩并没有停顿太久,“嗯”了一声后,不动声色地反手关上门,朝衣柜处走去。
衣柜很宽敞,原本只有黑白灰的色调,此时却多了些斑斓,尤以蓝和黄居多。
夏也并没有带很多衣服过来,占据的空间也只是很小一个角落。
这令汪西迩回想起刚才推门而入时,oga蜷缩着打盹的模样,穿着鹅黄色的睡衣,同样只占据了床榻的一隅。
夏也的目光无意识追逐着汪西迩的动作,那种没由来的熟悉感又冒起头来。偏偏绞尽脑汁,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看到对方摘下眼镜,顺手放在了转角的柜子上。
那里本就搁置着好几副眼镜,最靠里的是一副细框,夏也记忆深处也镌刻着那样差不多的。
一个离谱却又并非全无可能的猜想涌上夏也心头,他大气都不敢喘,继续注视着汪西迩。
后者毫无察觉地拿上睡衣,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