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你啊。”江穆野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忍不住又往门外张望。
“怎么?看见是我很失望?”江文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在病床前的沙发上坐下。
江穆野哼哼一声,懒得争辩。
江文山说起正事:“覃修抓到了,他已经认下了做的事情,包括给段静程注射药物,教唆段静程纵火,还有当年游戏城那场火。”
江穆野微愣,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当年的火也是他放的?”
当年那场火动静很大,如果是有人故意纵火,不可能放任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江文山哼了一声,缓缓说:“严格上不算,当年你和他一起去游戏城,你们所在的那家店的一台机器线路自燃,他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本来是想救火,如果他及时用旁边的灭火器灭火,火势不会变大,但是他不慎打翻了放在机器旁边的润滑汽油,导致火势瞬间不可控,一时间触发了报警器,等他拿起灭火器时已经挽救不了了。”
江穆野回忆着点了点头:“确实,当时火势突然蹿高,报警器一响,所有人都往外涌,我和他刚好站在门口,我就是那个时候被人撞到机器上晕了过去。”
“你不是被撞晕的。”江文山气愤道:“你当时忙着疏散人群,吸入了很多有毒气体,已经不清醒了,是覃修从背后拿着灭火器把你敲晕的。”
江穆野眉头皱得更深,半晌没说话,他确实没想到当年还是兄弟相称的覃修居然想置他于死地。
“那小子没胆子杀人,但他鬼迷心窍,他父亲意外死后,他被我接济这么多年,我让你们兄弟相称,他却不满足于此,觉得如果你死于意外,我膝下无子,就会更加重用他。而且你当时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他以为你看见他打翻了汽油,害怕你出去检举他。”江文山说。
江穆野不禁嗤笑一声,“我没看见,当时是看他抱着灭火器发愣,想让他赶紧救人。”
“人在极度恐慌的时候是没办法做出正确判断的。他把你敲晕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亡命之徒,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出去,所以他逃出去后,还买通了一个流浪汉,让对方盯着你,但是流浪汉没见过你,误把段季泽当成了你。所以段季泽从后门逃出火场后,晕在游戏城的垃圾处理处,他当时气息微弱,流浪汉觉得他肯定命不久矣,也不敢真杀人,就把他敲晕,丢在了郊外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