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燕修竹对阮长弓点点头,然后翻身下马,首先抬步往府衙走去。

他身后的符三月和燕鹰立即也翻身下马跟上,阮长弓带着自己的人也跟在他们后面。

浩浩荡荡一群人缓缓走进了府衙。

府衙四周的层顶上,燕修竹的龙卫和暗卫全部蓄势待发。

包括燕三,依然黑纱缠目,精致的下巴紧绷,手持大弓隐在一棵大树上,耳听八方,眼观四路。

孟青罗给他的墨镜被他收了起来,因为,今日不是耍帅的时候,县主早就说了,墨镜不适合打斗的时候戴。

燕修竹走进府衙,迎接他的不是大小官员的跪拜,而是直直朝他砍来的大刀,以及两排弓箭手。

符三月一脚踢翻了朝燕修竹挥着大刀的捕头,然后又退后一步,站在了燕修竹的后侧。

燕修竹淡淡扫了一眼两排弓箭手,再看了眼躲在后面,已经逃无可逃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道:“阮守备,这天,要凉了,全抓起来吧。”

“不,你不能抓我!”松州知府大叫,“我是朝廷命官,纵然你是皇室世子,也没有那权力说抓就抓!”

燕修竹理也没有理他,冷着脸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符三月:“拿去给他看看本世子有没有那权力!”

“是,世子。”

符三月接过燕修竹手中的玉牌,对着那些人扬起,“此是皇上赐给世子的牌子,见此牌如见皇上,传皇上口谕,燕王世子此趟江南处理事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松州知府,松州同知……松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扑通”一声跪下了。

选择贩私盐的罪名,还是造反的罪名,他们拎得清。

“全带走!”燕修竹说完转身离开,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