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存在对于宋先生来说很新鲜,厌倦了野心家和投机分子,观察观察废物也挺有趣。
有天宋先生发现南岸特别卖力地取悦他,百依百顺,完全任由摆布,宋先生一个眼神,再过分的举动,南岸都乖巧地配合,而以往这种时候,除非宋先生逼得狠了,否则南岸都选择装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先生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瘫在水里一动不动的青年,微笑:“还说得出话吗?”
闻言南岸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从浴缸里坐起来,哑着嗓子说:“宋先生,我今天晚上,以及这几天不能回来了。”
宋先生不置可否。
南岸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诚恳道:“明天晚上潇洒哥过来,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
宋先生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温和:“南岸,你要离开我,和其他男人一起住一居室房子。”
这是个陈述句。
“我怕他跟我妈打小报告说我天天夜不归宿。”南岸苦恼极了。
宋先生不置可否,这通常是拒绝的前兆。
南岸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他赤衤果地站起身来,手臂环住了宋先生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宋先生的唇角示好:“再说了,只是暂时住一起而已,我们又不会一起睡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到我路都走不了恨不得坐轮椅。”
宋先生几次想笑都忍住了,他淡淡道:“三天回来两天。”
南岸见好就收,一屁股坐回浴缸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阴影笼罩下来,宋先生俯身,单手捧着南岸的侧脸,一个绵长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深吻。
南岸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带他上山下乡爬树掏鸟窝的潇洒哥哥——刘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