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从来都以为宋先生喜欢全然掌控、毫无反抗之力的听话床伴。
宋先生说:“我喜欢。”
南岸笑了笑,欺身上前将宋先生按在沙发上,稍微使了点力气压制住宋先生的手腕。
宋先生怔了怔,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慌。
南岸四肢的力量很足,倘若动起真格来,宋先生怀疑他们之中没有谁能够全身而退。
这种感觉很陌生,宋先生没有抵抗,他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自以为熟稔的情人会藏着多少他从未察觉的面目。
南岸微微敛起眼眸,眼睫颤抖着,看起来脆弱而美好。他低头吻上了宋先生的唇,很轻很柔的一个吻,柔软到挑不起任何情|欲,就像在春雪覆盖的草丛里发现一朵小花,不一定非要去染指,静静地看着就会觉得可爱。
宋先生终于在那陌生而美好的感觉中反应过来,他刚想回吻,南岸带着淡淡温度的唇瓣却离开了他可以索取到的范围,心里顿时空荡荡的。
南岸慢慢地坐上来。
宋先生倒吸了口气,嗓音略微喑哑:“南岸”
经此一夜,宋先生有了别的心思。
他觉得,或许在处理南岸和他之间的关系时,他太敷衍和疏忽了,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了解南岸,了解自己,而非每次都以简单而固定的机械性运动了事。
低级动物才被肉|欲支配着发情,人类需要一点点情感作为欲|望的补充。
他的心底被开辟出一个南岸专属的柔软角落。
睡醒,宋先生心里的柔软角落就不太开放了。睁开眼,视野空旷,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南岸的影子。南岸早早地离开了家,去酒店陪家人游玩。
这种落寞的滋味让宋先生难受,他习惯了一睁眼就能见到南岸,只要他需要,南岸随时都会出现在他身边,听话地遵从和配合他的一切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