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手术就不能完全切除,也没有病理检查,万一再复发再生长,南岸的身体又扛得住多少次伽马刀?

宋先生正忧虑。

南岸突然捂着胸口喘了口气,一脸劫后余生地庆幸:“好危险,差点就被呛到了,芦荟粒真阴险。”

宋先生心情复杂。

喝上柚子茶,南岸感觉好多了。本来宋先生想先把人送回家再去公司,南岸非要跟他一起,宋先生遂由着他。

到办公室,南岸往沙发里一躺,倦意涌上来,他困得眯起眼睛,也不去愿意去休息间睡。宋先生调暗灯光,抱着南岸耐心地哄他睡着。

南岸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浅,浅到宋先生不由自主地担忧,这个贴近他心脏安心入睡的生命是那么的微弱,好像风吹过来就会飘走一样。

门边有动静传来。

宋先生侧头,视线冷冷地扫过去。

秘书推开门,被上司阴郁冰冷的眼神吓得愣在原地不敢动作。

合作时间久了,她明白宋先生的脾气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好,只是习惯性地不喜怒形于色。因此她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方才令人胆战心惊的盛怒,会从宋先生的眼睛里毫不压抑地表达出来。

短暂而漫长的一秒。

宋先生全然收敛眼底的不悦,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