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捂脸,“别看我,我尴尬癌犯了。”

宋先生放下墨镜,不客气地扒开他捂在脸上的手,按着他的脸不容他抗拒,然后低头吻在情人病态暗沉、失去光彩的皮肤上,轻柔的吻一路落下,从眉眼、耳畔到唇角。

南岸先是像被强|暴了般使劲挣扎,实在没挣扎出来就闭上眼睛认命,宋先生柔软的唇印上来时,他尴尬得眼眶都红了,湿润的睫毛渗出晶莹的水珠,慢慢地,美好的亲吻抚平了他心里的不堪。

宋先生的脱敏治疗很有效。

南岸终于能近距离直视宋先生了,他幽幽地叹气:“哎,鲜花插在牛粪上。”

宋先生淡淡笑了笑,暧|昧地在他耳边低声道:“听话,你的身体目前很虚弱,现在还不是时候。”

南岸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宋先生是如何理解那句“鲜花插在牛粪上”的。

术后一周,病理检查做出来了。

结果相当理想,如江教授所料,脑干毛细胞型星形细胞瘤(who 1级),全切几乎等于治愈,预后良好,选择冒险做手术而非观望下去是对的。

大多数胶质瘤都是2~4级的恶性肿瘤,像毛星这样低级别的废物,在凶险的胶质瘤仅仅罕见地占5左右。

南岸感慨:“我这样的废物,就连长个肿瘤都是胶质瘤里面最废物的。”

分子检测报告还没出来,不过不要紧了,南岸的ct和核磁影像都没出问题,等头上的刀口痊愈,再修养几个月,他就能回归正常生活,变回能唱能跳能弹键盘的大帅哥。

宋先生看着病理结果舒了口气,“毛星很衬你,废物配废物,合适。”

术后第八天,南岸又开始吵吵闹闹。

“我要吃杨梅。”

宋先生买来杨梅洗干净给他,南岸拿起一个送到嘴边,忽然想起:“宋先生,杨梅里面是不是有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