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戳中了曲睦的某些不美好回忆,他咬咬唇,面露难堪。
景融没再多给他眼神,转身往别的地方走。
他在另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没多久景虔端着红酒坐过来:“怎么,你把曲家小儿子惹不高兴了?”
景融抬头,对方用眼神示意,他偏了偏头,正好看见曲睦站在一位美艳妇人面前,神色略微落寞,看样子确实心情不怎么好。
“这种人干嘛要给眼神。”景融语气不虞地说。
他脸色还微微泛冷,心中因为怜惜曲玉的怒气没有完全平复。
景虔看着这样的弟弟,啧了一声。
景融平时看起来像是高岭之花,或者池中清莲,只可远远观望,相处起来清淡有礼,却给人一种疏离淡漠的感觉。
但其实景融骨子里是很温柔坚定的人,天生怜悯心重,不喜欢伤害别人,说一句纯良也不为过,且眼里容不得沙子。
能把好脾气的景融惹恼,足见对方已经恶劣到什么程度。
“不提这个,说说你,怎么忽然愿意来参加宴会了?”景虔看着他,打趣说,“不会是为了躲情债吧?”
“……”偏偏被打趣了个正着,景融一时哑然。
景虔来了兴致:“说说看,什么样的情债让你这么恐慌?”
他可记得,景融对桃花一向是能拒绝就拒绝,虽然不喜欢别人受伤,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意外很坚持自己的态度。
景融稍微往后仰了一点,看向对方,虽说亲哥在某些事上很不正经,但好歹谈过感情,算是有经验,比他什么都没经历过的要强很多。
“不能算是情债。”他先是严格纠正了这一点。
想了想,长话短说:“我拿对方当弟弟,但他似乎喜欢我,所以有点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