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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脑发胀,有些狼狈地在想:白天的曲玉和晚上的曲玉果真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前者勾人撩拨如妖精,后者单纯清新不做作。

清醒之后,他又有些懊恼自己色令智昏,居然清早就跟对方这么没羞没臊。

景融摸了摸还微微发热的脸颊,用凉水洗后还挂着浅浅的一层水迹,像是想要掩盖什么,但透明的水又遮不住什么,只能掩耳盗铃地自我催眠,他并没有那么放纵。

心境恢复宁静,景融擦干脸上的水珠,转身正欲离开时,倏地发现自己皱巴巴的衬衫。

刚做好的心理建设隐约又有点崩塌,他无奈叹了口气,出去在衣柜里拿出件干净衬衫换上,把蓝白条纹的衬衫丢在一旁,十分不待见。

整理好衣服,景融随手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故作镇定打开卧室的门。

曲玉还坐在餐椅上,夹着包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侧头吸一口豆浆,神情平静,仿佛刚才逞凶作恶的人与他无关似的。

景融把书放在餐桌上,咳了咳:“最近在看这本书,刚才差点忘了带着。”

说完,还欲盖弥彰地推了推那本书。

曲玉目光落在书的封皮上,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原来哥哥喜欢这样的。”

景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下头,正好和《裸|体的男人》几个大字对上。

其实这本书是很严肃的现实向文艺作品,只不过作者取名大胆,乍一看很惊世骇俗,但内容很值得深思。

只是现在这种情境下,这个书名就已经足够令人尴尬了。

景融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不是,这本书内容很不错,书名跟内容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内容比书名更有趣,不是,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