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继母继弟没少刁难曲玉,曲父也拿他当仇人般对待,但曲玉全都忍受下来。
而高中曲玉为什么打架斗殴,保姆了解的不多,但想来也跟继母继弟脱不了关系。
景融只觉得一股更为浓烈的愤怒盖住了原本那份。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发胀的头脑有些清醒过来。
难怪景虔觉得他太小题大做,过分理想化,换做是他,待在那样的原生家庭里也许几天就能崩溃,但曲玉忍耐了十几年。
也许对曲玉来说,撒一点小谎能换得对方更多关注善意的话,那么他不会吝啬谎言。
景融感觉脑袋更疼了,他轻轻晃了晃头,忍不住仰在床上,盯着吊灯有些走神。
或许是他从小所处的环境太过优渥,他对自己,对周围人的要求都很严格,家人还好,但他一直没什么朋友,大概曾经有过,只不过很快他便能挑出对方做的不好的地方,于是结束这段友谊。
他总认为是别人做的不好,但现在想来,也许是他太自以为是,太理所当然了。
景融心口闷闷的,疼疼的,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持续钝痛,蔓延百骸。
他忍不住在想,或许这次,他不该这样武断看待曲玉。
他不想失去曲玉,他想好好守护曲玉。
那样脆弱如玻璃的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