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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轻轻靠在对方肩上,调整着情绪。

每个人的表演方式都会有细微差别,景融并非是难以出戏的沉浸式,相反,他调整的速度不算缓慢,只是偶尔会有后劲,那个时候他只能独自消化情绪。

还好,这个时候他没那么难受,因为他知道陈洛书是为了信仰而死,对方是伟大的,永恒的。

“哥哥很棒。”曲玉闷声说,“比我想象中还要优秀。”

这个人排练前还想靠着多试几次揩他油,现在倒是安静下来。

景融矜持回答:“还好,只是一般水平。”

可抱着他的胳膊却慢慢收紧,还隐约带着颤。

景融意识到不对劲,手心轻轻抚了抚曲玉的背:“怎么了?”

曲玉却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良久,等章钰含开始说下一场戏的时候,曲玉才松开胳膊,耷拉着眼皮,情绪不是很好的样子。

景融久违看到了他的兔子眼睛。

曲玉的桃花眼可以有很多情绪,但景融对这种情况最为怜惜。

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对方露出这样的模样,他都觉得心里的某一块传来阵阵钝痛。

不尖锐,但持续。

景融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怎么还哭了,这么入戏吗?”

有人演戏就是沉浸式,入戏状态很好,但是出戏难,有的演员终其一生只演了一部剧一部电影便再也走不出来,余生沉浸在那个角色的世界里。

或许曲玉也是沉浸式表演。

想明白这个,景融又揉了揉他的头发:“醒醒,还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曲玉握住他的瘦削手腕,轻轻摩挲他的腕骨,又把脑袋凑过来,像黏人大狗一样靠在他颈窝。

“是我最亲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