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令景融有点别扭。
哪怕是刚开学他们确认关系,对方也像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总是跟他撒娇耍赖,哪像现在似的,几乎是瞬间成熟,倒是拿他当易碎品了。
他喝光汤,拿纸巾擦了擦嘴,躲着对方直白的目光:“我吃饱了。”
说完,逃似的回了卧室。
格外谨慎锁上了门。
一看就知道又是去写日记了。
曲玉闷笑一声,随他去了,只是心里满满的,前所未有的满足。
景融后背贴着门板,被注视的羞耻感这才降下去些。
他深呼吸,看了眼书桌上还摊开的日记本,想了想,还是拿起中性笔慢慢写着。
这个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也无外乎是曲玉吃完饭去洗碗。
对方现在不会来打扰他,景融又看了眼锁上的插销,这才放心地继续写。
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有些难为情,他写着写着就有点写不下去了,干脆草草几笔带过,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日记本藏进书柜最深处。
他拉开椅子,踩到一个东西,挪开拖鞋一看,是一枚纽扣。
景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睡衣最上面被扯坏了,除了崩掉的纽扣,布料也扯开了,已经是可以丢掉的地步。
他微微蹙眉,打开衣柜换了身睡衣。
正巧,敲门声响起。
他攥着那枚纽扣,打开卧室门,神色有点不悦。
曲玉自然发觉了他的情绪变化,问:“怎么了?”
景融便把纽扣丢给他。
那件黑色睡衣他穿了不短的时间,现在应该买不到同款的了,所以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