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祁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只觉得这一幕说不出的诡异。
车已经跑了好远,祁让才从刚才那一幕中缓过来,他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哥哥,祁月白闭眼仰着头靠着椅背,像是在闭目养神。
毫无由来的,祁让就是觉得他哥的情绪似乎有点压抑。
大脑被酒精麻痹之后,变得不受控制,强迫祁月白想起了一些不快的事情:
云秀春一直觉得,老太太偏爱祁月白,很有可能威胁到她亲生孩子的继承权,尤其是这个祁月白聪明得令人讨厌,还是孤儿院出来的狼崽子,说不定会为了家产对她的小儿子下手。
祁让周岁之前,祁月白连碰一下祁让都不被允许。
后来还是老太太实在看不过眼了,警告了云秀春一番,还让祁月白带着祁让玩儿,祁月白才真的和他这个弟弟有了接触。
当然,一个人根深蒂固的理念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改变,云秀春始终觉得祁月白对祁让不怀好意,恨不得随时盯着祁月白干了什么。
直到祁让五岁那年的春天,让让吵着要出去扑蝴蝶,祁月白利用现有的工具做了一个扑蝴蝶的小网兜,带着祁让去花园玩儿。
那天的阳光很好,花香扑鼻,五颜六色的蝴蝶翩翩起舞,美不胜收,就连祁月白都被这样的美景晃了眼,更何况小小年纪的祁让,追着最漂亮的紫色蝴蝶不肯放弃,早忘了哥哥之前交代他的要注意安全。
祁月白一个分神的时候,祁让不小心扑进了玫瑰花从,身上一下子被划出无数道血痕。
小小的祁让浑身是血坐在玫瑰花从中嚎啕大哭,唤回了祁月白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