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白没有躲,也没有还手,说到底,他只是这个家里的外来者而已,只是在疼得意识模糊的时候,他会突然想起,让让还好吗?
那么小小的一个让让,白白嫩嫩的像一个漂亮的洋娃娃,浑身都被玫瑰花刺划伤了,坐在盛放如火的、馥郁芬芳的玫瑰花从中叫哥哥来救他,却看到疼爱他的妈妈疯了一般殴打他的哥哥。
让让……会不会很难过?
后来还是打理花园的老李实在看不过去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云秀春:“夫人,小少爷身上还伤着呢,要不您先带小少爷去检查一下吧。”
“对、对、让让!”
一听到小儿子,云秀春猛地清醒了过来,没管地上的祁月白,小心翼翼地把祁让抱了出来,就要带他回屋。
祁让一边哭一边挣扎,趴在妈妈的肩头看着祁月白的方向喊哥哥。
云秀春的火气一下又上来了,强硬地按住了让让的脑袋,吩咐老李:“把他叫起来!不起就用冷水泼!把让让害成这样,以为装死就能混过去吗!你们谁都不准给他吃的,也不准给他拿药,就跪在这里反省!”
她无比嘲讽地勾起唇角:“不是喜欢找老太太护着你吗?那你就等着老太太来救你吧!”
那天浑身是伤的祁月白跪在鲜艳的玫瑰花边,静静地看着在阳光下闪光的玫瑰,好似能看到天使似的让让坐在里面,他的血像玫瑰花一样鲜红,眼睛像绿叶一样天真纯粹,胜过祁月白在孤儿院看过的圣女像。
突然,让让开始抽条、拔高,变成真正如同玫瑰一样的青年。
让让小心翼翼地脱去他的衣服,柔软的发垂落在他的颈边,轻飘飘的,有点痒,那种痒意更多是是蔓延到心底,让他产生一种几近暴虐的毁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