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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让和云秀春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左一右地下了车,前后差了半步左右的距离齐头走进诊所。

前台来问过预约情况之后,把祁让带到了二楼的诊疗室。

心理医生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知性的中年女性,自我介绍姓秋,委婉地提醒云秀春在休息室等待之后,单独把祁让带进了诊疗室。

诊疗室的门刚一关上,云秀春挺直的背肉眼可见地有些颓靡了下来。

她的视线毫无聚焦地望着浅蓝色的墙壁,突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感。

让让不理解她,责怪她为什么针对祁月白。

丈夫也总是说她不应该跟老太太置气,老人家年纪大了,而且一切实际上都是为了让让好。

但是,她知道只有她自己才是真的爱让让,只有她的做法才是对的。

这种独一份的清醒让她感到孤独,在得知让让失忆之后,这种孤独甚至转化为了痛苦。

她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总是轻而易举被挑起怒火,将锋利的矛头对准所有人。

这种感觉会让她觉得,她守住了唯一的真理,但在事情之后,她又会陷入无限的孤寂之中。

云秀春只能捏起拳头,一遍一遍在心中告诉自己:我做的是对的,就算让让怨我也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只有我是真的爱他。

与此同时,诊疗室内的祁让正在完成秋医生为他准备的测试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