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漆黑一片,祁让只能勉强看见他哥撑在他的上方,好像有一双星河坍缩到极致后变成的一片连贯的红色的眼睛悬在上方,沉默中压抑在空气中慢慢发酵。
祁让犹犹豫豫地张开唇,想说点什么,不想哥哥忽然倾轧下来,舌尖肆无忌惮地顺着他分开的唇滑了进去。
一定是带有某种怒气的成分,这个吻极具侵略性,舌尖的力度几乎把祁让的脑袋都搅成一团,他感觉有点难以呼吸,发软的手臂求助般搂住祁月白的脖子。
但他没有得到任何怜悯,他哥差点就这么失控地挤进去。
祁让疼得哭了起来,挣扎着偏头躲开祁月白的吻,他哥的理智好像稍稍被唤醒,托着他的腰,停了下来。
车里太黑了,祁让还是无法看清他哥的表情,只隐隐约约感觉到,那种带给他极大压力的如影随形的目光并没有消失,还在一刻不停地、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无所遁形。
“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江水心他……”
“让让,”祁月白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祁让的话:“不要在我()的时候,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祁让忍不住抽泣,一时之间甚至不敢去抓祁月白的衣服,无助地扶住了车顶的把手,身体找不到任何一个支点。
但后来,他感觉到哥哥牵住他的手腕,放回他的肩膀上。
祁让颤颤巍巍地搂住他哥,越来越用力,最后几乎变成了紧紧勒住他哥的脖子,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到他一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