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云秀春不简单,大概也只有让让会这么觉得。
在这个家里,谁都看得出来,云秀春是最简单最好看懂的一个人,甚至比祁让还好控制。
因为云秀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让让争到家产。但她又想做一个爱着自己孩子的慈母,做不到彻底把让让培养成一个争夺家产的工具。
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左右两条腿站在了完全相悖的两条路上,如果云秀春不能坚定地站在某一条路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越来越痛苦。
至于云秀春有没有把这种痛苦转化成这是她爱着祁让的表现,就不得而知了。
而让让,也很好看懂,但他不好掌控的地方就在于,他是坚定地站在一条路上并且打算一条路走到黑,他不像云秀春那样左右摇摆,谁都很难改变他的想法。
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在十点左右出发去老宅了。
不过路上祁月白告诉祁让,这一次和上一次会不太一样,老太太和过世老爷子两脉传下来的后人都会来,老太太今天应该不会一直盯着祁让。
本来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因为祁让失忆了,上个月才只有几个祁让直系亲属回老宅,算是先做一个适应。
虽然七大姑八大姨也挺叫人头疼的,但不用从头到尾面对老太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勉强算得上一件好事。
祁让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车,想来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早早就过来了。
“他们都知道我失忆的事情吗?”祁让快临下车的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懊恼地问他哥道。
“他们不知道。”
“那万一待会儿他们跟我打招呼怎么办?”
“你就点头、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