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猛地推开江水心想要出去,“你神经病啊!谁跟你出轨!我要出去!”
江水心抓住祁让的手臂,认真地想要说服他似的,“让让,很刺激的,真的不想试试吗?”
“不试!你赶紧让开。”
祁让越发觉得诡异,只想赶紧挣开江水心跑出去。
一个月前,他没有想到一周只有一节的大学课程会全在跟江水心这个神经病斗智斗勇!
江水心看着瘦瘦高高的,力气竟然大得很,祁让怎么也挣不开不说,推搡间,袖子被扯开,他一直好生遮住的伤疤也不小心露了出来。
一直留有余力的江水心视线无意中扫过祁让手臂上的疤,突然怔住,一些很久他很久没再想起过的回忆突然冒了上来。
他的眼睛逐渐变得猩红,猛地用力死死钳住祁让的手腕,用男声发狠地问道:“怎么回事?你手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我不记得了!我以前生病休学过一年!”祁让疼得差点没破音,另一只手抓着江水心使劲往反方向拉,“你松手!我的手腕要折了!”
江水心只能看见祁让的嘴唇在不断张合,却不能听真切他在说什么,他耳中是另一道痛不欲生的女人的声音:
“余兰!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被叫做余兰的女人躺在床上,面容平静地闭着眼睛,在江水心的记忆中,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位兰姨这么平和的面容了。
她要么是歇斯底里地求妈妈帮帮她,要么是躲在房间里痛哭流涕,甚至有几次想从窗户跳下去,是妈妈苦苦哀求才把她留下的。
但是,注定要死的人,怎么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