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张了张嘴,他想要回答,但嗓子里像是咽下了一口胶水,死死黏在一起,他发不出声音。
祁崇运不耐烦地扯开祁让的衣领,看到大片青紫的痕迹,露出一个不知是厌恶还是满意的表情。
“竟然真的能套住他这么多年,也算你还有点用。”
一楼大厅,祁月白与云秀春面对面而坐,气氛不比外面轻松多少。
“我真后悔当年把你带回祁家……”
祁月白敛着眉目,唇角微弯,“但我一直心怀感激,谢谢你们把我带回来,我遇到了一生的珍宝。”
“别这么形容让让,你让我感到恶心。”
“那我很抱歉让您感到恶心了。”
云秀春脸色更加难看,不想再同祁月白说任何一句话,光是看到祁月白那张脸,?都觉得难以忍受。
空气沉默得令人窒息,但祁月白适应良好,优雅的面孔不见一丝焦躁,直到祁让回来,看到让让脸上的红痕,他不悦地眯了眯眼。
云秀春反应更大,猛地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你爸打你了?”
祁让没回话,径直走到哥哥身边,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委屈的模样看得人都要碎了。
“让让?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说什么话惹你爸不高兴了?你爸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的,脾气不太好,你不要跟他置气……”
“祁夫人,”祁月白难得有一次打断了别人说话,眼神冰冷,“我还要给让让敷脸,今天大概是招待不了您了,还请您改日再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