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吵,吵得祁让脑子都快炸了。
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脑中的那些画面,它们越来越快,新的画面不断注入,压缩到了极致,伴随着陆北冰冷的眼神——轰然爆裂。
祁让的耳边一片嗡鸣,极致绚烂而扭曲的色彩中,他看到自己被困在一张床上,表情扭曲得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让我去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
祁月白坐在床头,表情温柔,可那种温柔中,分明是某种令人齿寒的对一切的漠视,他按住祁让的额头,声音平稳地安慰道:“让让,没事的,哥哥在这里,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好不了了,祁让痛苦得要死,他从哥哥的电话中听到了,他染上的是上瘾性最强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
“让让,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祁让尝试忽视身体各处传来的焦躁不安,努力去看他哥的表情。
他看不清楚,却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哥哥,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最好的朋友陆北。
陆北对所有事情好像都拿手,鼓励他喜欢就去追,教他首先要改变哥哥对他的看法——不再是弟弟,而是一个追求者。
于是那个晚上,祁让鼓起勇气进入哥哥的房间,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哥哥回来,幻想着哥哥也许会对他说些什么。
在他所有的幻想中,唯独没有想到哥哥会冷漠地看着他不着寸缕的身体道:“让让,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是你的哥哥。”
在他眼中,哥哥就是英伦绅士的代表,永远都会宠着他让着他。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祁让想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