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疏远的定义不是这样的,疏远应该是一种想要划清界限的态度,你现在明显就是这样做的。”
祁让被一个十二岁的小鬼说得哑口无言。
嘴上说不过,就只能暴力拆解了。
他按住李想的肩膀直接把人退了出去,嘴上还在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我困了,要睡了。”
李想有点伤心似的平静地看着祁让:“那我不打扰你睡觉了。”
祁让心里莫名有点堵,但还是狠心离开了李想的视线。
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有别的结果,而且他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有多么糟糕,李想也才十二岁,回想他十二岁的时候,对谈恋爱这件事都是一知半解的,更别提多么深刻地喜欢一个人了,李想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的。
其实整件事最让祁让焦躁的点应该在于——李想让他想起他哥了。
无论是从类似于“兄弟□□”的关系,还是李想的说辞,都无一不在把他往回忆里带。
祁让一会儿回想起哥哥在他失忆之后的克制与温柔,一会儿想起哥哥帮助他戒毒时外放的心痛与绝望,一会儿想起哥哥含着药片与我共沉沦的疯狂与决绝……
偶尔他的心中也会快速闪过一个疑问,他离开c市的行迹真的隐藏得这么好吗?至今为止,哥哥似乎都并没有得到他的丝毫消息。
想到这里时,祁让心中并不是完全的开心,反而焦躁地翻了个身。
这一夜,祁让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李想一大早起床,他早已经养成了堪比闹钟的生物钟,一年到头赖床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把祁让带回来之后他除了偶尔会晚点睡,早上依旧是六点半起来,做好早饭自己先吃了,之后便边学习边等待祁让自然醒。
李想利索地收拾好床铺,走到门边才发现门竟然是没有反锁的状态,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祁让睡的卧室的方向,打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