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充满安抚意味的手势,家里妹妹小时候哭,母亲就这么揉她脑袋。

顾忱:“……”

在萧廷深眼里,顾忱如今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伤员。上完药他亲自给他找了套衣服,又亲自给他穿好,顾忱脸红得不行,可惜萧廷深不让他自己动手。

换完了衣服,顾忱忽地想起一事:“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萧廷深看他一眼,眼中带了点温情:“硫磺。”

顾忱明白过来,一时有点感动又有点想笑:“……这么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萧廷深没说话,但眼底却透出一丝笑意。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毕竟我挨了一顿打。”

顾忱不由一怔:这个人……是在开玩笑?

他张口想说话,却忽然感觉喉咙一阵不舒服,忍不住咳了几声。他一咳嗽,萧廷深顿时就紧张起来:“……?”

他那种焦躁显而易见地表现在了动作上——他一把拉过顾忱,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发烧了。

可能是因为山里下雨淋了雨,亦或是因为受了伤,总之顾忱额头烫得吓人。萧廷深立刻就难以自控地暴躁了起来,高声喝道:“怎么发烧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