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因为生闷气撅得高高的嘴巴瞬间落了回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睛笑得像弯月牙,高兴地追问道:“是什么呀?怎么突然送我东西啊?”
“原本看你生闷气想哄哄你,既然你没生气,那我送不送呢?”宁臻故意吊着江黎的兴致,拖长了声音问道。
“送送送。礼物送不出去,准备礼物的会伤心的,我不能让你不开心。”江黎狗腿似地说道。
宁臻没忍住,轻笑出声:“江小黎,你天天在嘴里喊的骨气呢?”
“被你吃掉了。人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迫不得已屈从现实的。”江黎干脆地说道,“快说快说,是什么礼物?”
“到学校你就知道了。”宁臻说道。
两人并排着骑着穿行在淮市清晨的马路上,清早上班的车辆和人群在身旁涌动而过,微凉的春风缠绕在悄悄发芽的枝丫,少年额头永远不听话的呆毛随着骑车的动作在风中颤悠悠地跳动着,带着少年人的朝气与活力。
到学校后,周敬山正蹲在教室后门外的台阶上嗦面,学校门口最受欢迎的武汉热干面味道不仅香,还飘得远,馋得人流口水。
江黎往周敬山那里瞟了一眼,转头把书包摘下来扔到宁臻怀里,说道:“我去蹭口面,你帮我把书包拿进去。”
说着,江黎就高喊一声:“山儿砸!给你爹留一口。”
周敬山头也不回地说道:“都让爸爸吃完了,儿子回吧。”
江黎兴奋地往周敬山那边冲,宁臻长胳膊一伸,单手揪住江黎的后衣领子,将人往教室里拖:“一双筷子一碗面,容易交叉感染。”
“咳咳咳,杀人了,我喘不上气。”江黎抓着自己脖子前面的衣服疯狂挣扎,“让我吃一口,就吃一口。”
宁臻装作没听见,直接将人拖进门,还顺手反锁上了教室后门。
江黎由于武力不敌,不幸和自己心爱的热干面天各一方了,看宁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牛郎织女中间画银河的王母娘娘,委屈地小眼神里面充满了控诉。
“明天别吃早饭早点儿出门,我给你买一碗。”宁臻抬手揉上江黎的脑袋,将他摁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