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洲望了他一会儿，片刻才缓缓敛起视线，“是吗。”

“既然你们两个还在用餐，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便越过了江铭越，准备走下走廊。

见对方终于要离开，沈嘉言在心中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只是江元洲经过沈嘉言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在沈嘉言面前飘散开来，几乎完全压过了他平时身上所带的檀香味。明明刚才在洗手间见的时候的他身上的烟味还没有这么大的。

沈嘉言有些懵地缓缓抬眸，对上了江元洲那双幽深的眸子。有一刹那他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侵略性。

但下一瞬便烟消云散，江元洲又恢复了往常的谦谦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沈嘉言的错觉一般。

“下次见，小言。”

沈嘉言呆在了原地，神情错愕，久久没有回过神。

“沈嘉言。”是江铭越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他回过神，怔怔地抬头看向对方，“……嗯？”

“走了。”

江铭越回到了包房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他自己和沈嘉言的外套，朝着餐厅大厅的方向走去，沈嘉言愣愣地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来到大厅的时候，江元洲那边的应酬似乎也刚刚结束。几人从包房出来来到大厅，正好和沈嘉言他们又打了个照面。

江铭越停住了脚步，等那边的一行人先走，沈嘉言也不得已跟在对方身后停了下来。他垂下了头有些刻意回避了江元洲的视线，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地上一样坚决不往他的方向看。

等脚步声过去，身旁江铭越的声音响起：“走吧。”

沈嘉言嗯了一声，垂着头跟在对方身后向前走。

等来到了餐厅外没看到江元洲的身影，沈嘉言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停下来看着江铭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原本想请你吃个饭答谢你的，结果这顿饭还被你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