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回过神，循声望去就看见了那位宾客身旁的沈耀成，对方正盯着自己, 神色晦暗。

沈嘉言心下一凉, 是不是自己缺席的时间太久让对方生气了？

他忙朝对方走了过去, 笑了笑，“哥。”

然后又朝沈耀成周围的宾客们颔首笑了笑。

就算对方不开心，应该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生气吧？

果然，在众人的注视下, 沈耀成只是缓缓收回了视线, “嗯。”

沈嘉言暗暗松了口气。

可惜, 那之后沈耀成便没有再让沈嘉言一个人活动，而是拉着他招待源源不断上前来打招呼的宾客。沈嘉言心中十分不情愿，却只能微笑应对。

不远处，白墨一人站在高脚桌边, 视线直直落在沈嘉言身上。对方此时脸上挂着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正在和一名宾客交谈, 他的头发依旧有些许凌乱，但领口的扣子已经重新扣得整整齐齐，大概是托紧紧跟在他身旁的那位大哥的福。

“真是不像样子啊。”

一道阴影从旁边笼罩过来, 江元洲略带寒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该解决掉你了。”

白墨微微侧眸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是啊。你已经错失这个机会了，可惜。”

江元洲看了他一会儿, 扬了扬唇, 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说实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的本性会是这样的。”

白墨没有说话，神情专注在沈嘉言身上。

他的本性吗。或许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只是这样的一面一直隐藏在内心暗处。

如果非要说的话，应该是沈嘉言将他这样的一面引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