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宛鸳听着他冰冰冷冷的声音,眼睫轻颤了颤,泪水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落在了手背上,湿漉漉的。
与其说她是在气恼季长平,倒不如说她是在生自己的气。
也算是活了小两辈子,结果跟白活一样。丢下了自己辛苦经营成的铺子,巴巴的跟着他到了望京,竟然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季长平看着她落在手背上的泪水轻叹了声气,抬手捏着她下巴,微微施力让她抬起了头。
小姑娘哭得眼尾通红,连鼻尖也泛着红。好不可怜。
季长平见她如此,一下就心软了,放柔了声音“到底出什么事了?”
今天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而他竟然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这种超脱他掌控的感觉实在不好。
尤其是在看到她刻意躲避着自己,还对旁的男子那般感激浅笑时,他心底的怒火几乎是抑制不住的破土而出。
傅宛鸳抿着唇不肯开口。
“说话。”捏在她下巴上的手紧了紧。
傅宛鸳心里窒闷,这算什么?他反倒还质问起她来了。
越想越怄,抬起手“啪”的一声拍开了季长平的手。
要问也该是她来问才对。
若是季长平当真将她当成了谁的替身,或者心里还藏了个白月光,她立马拍屁股走人。
大不了就当之前几次白嫖了,反正她最初也只是想约个炮罢了,不亏!
傅宛鸳心理建设了一番之后,转着眼睛看了一眼帐内的布置。
忽然手臂一抬,指着帐内的矮塌“你站到那儿去。”
颐指气使的语气,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敢对季长平这么说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