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紧咬着牙关,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整只手。“安河街上的牌坊不知为何倒了下了,挡住了去路……属下这才改从南乾巷绕路。”
“大人,此事不像是巧合。”陈风凝神道“合安街是皇城主街,又时常有守卫巡场,歹徒显然是有备而来。事先挡住了陈雨的马车,让他只能转道从南乾巷走。再提前埋伏在那里伺机下手。”
季长平拂袖起身,表情冷若冰霜“你立即替我传令到五军都督府,封锁皇城各个关卡,即刻起不准任何人进出,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季长平握紧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若是晚一步让他们出了城,后果严重。
陈雨低垂着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季长平看了他一眼“先将伤口处理了,现在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随后大步走出了书房,对下人道“备马!”
府上已经布置了起来,毡毯从府外一路扑倒了花厅各个院落,大红罗锦,喜字窗花,廊下也挂满了红灯笼。
季长平眸中刺痛,脚步却一刻也不敢停。
陆华清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从都督府赶了回来。
季长平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圈椅上。
陆华清沉声道“望京城已经全部封锁了起来,只要他们还没逃出城,就插翅难逃。”
“多谢侯爷。”除了封锁望京,他已经命陈风带着暗卫延各路追查。
“季大人客气了,宛鸳也是我的女儿。”
陆彦君沉吟了片刻,皱眉道“此事会不会与四皇子有关。”
季长平微眯了眯眼“除了他以外谁还有这个胆子。”
如今皇上病重,卧床不起,立储的诏书已拟好锁在了白玉玲珑匣中。两把钥匙一把在他手里,另一把则在秉笔太监高如士手里。公子冀是狗急跳墙了。
傅宛鸳醒了过来,看着头顶漆黑的顶面,茫然的眨了眨眼。又猛地坐了起来,一瞬间头晕目眩。